卯兽

[意外]盲狙高考全国卷二

1.大概有微量陆生×牛鬼(似乎)
2.时间线大概在动画剧情结束之后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未来和意外哪个先到。

就像奴良陆生在双休日的午后吃饱了饭正准备出门遛弯然后就看见清十字清继兴高采烈的朝自己跑来。

陆生有点头疼:清继他是何许人也,对妖怪的世界一腔热血,哪怕这倒霉孩子是个走哪儿都能遇到妖怪的体质,可偏偏他自己没生出过一点灵感。要论这位月见黑大佬的搞事能力,滑头鬼一个本家怕是都比不上他。

陆生的太阳穴正跳的销魂,清继那张大大的笑脸已经凑到了眼前--“奴良同学!”

陆生从内心深处挤出一个微笑:“有什么事情了吗,清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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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奇怪侦探团的所有成员都聚集在了陆生的卧室。

清继小心翼翼地举着手里的小布包,以一种在旁人看来相当夸张的口吻叙述着他手里这件宝物的由来。

“我踩着碎石走进了那个乱草丛生的神社内部,那神社明显已经荒废许久,可是--”

清继故意停了下来想吊吊大家的胃口,可是从纱织那臭臭的脸色来看,大家并没有对他叙述的故事太感兴趣。在尴尬的寂静中,陆生笑眯眯的开口问道:“然后呢?”

“是的!这就是惊心之处!”清继忽然又高了两个调门,“我看见那神社里面--亮着两盏蓝盈盈的灯!”

“什么嘛。”纱织撇撇嘴,“你是不是看错啦。”

还没等陆生说什么,清继就神秘兮兮的打开了布包,“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清继说着把布包里的物什拎了起来。

那是用五色绳系起来的一串七块木牌,每一块牌上都刻着难以辨识的符号。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了,彩绳已经被风吹雨淋的几乎朽坏,可是木牌看起来却没有那么破烂不堪。

陆生感觉有点不妙,他一向知道清继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但是这次怕是实打实的要出事了。

正在想着,忽然听到外边有点吵闹。陆生立刻蹿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就把自己的同学们关在了门后。

陆生走到玄关,就看见鸦天狗他们搀着伤员正在往里屋走。陆生不禁冷了冷脸色,简单问了两句。

鸦天狗他们说,这天上午的时候出去巡逻的小队并没有及时的返回,本家就派人去找,结果在稍远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小队。

简直是惨不忍睹,几十只妖怪的队伍全军覆没,有些道行尚浅的妖怪甚至横死当场,就算是被抬回来的妖怪们也衣衫破烂,皮肤青紫,口唇发黑,看起来像是中了毒。

陆生叫人去请鸩大哥来看看,又简单的安排了两句,这时有点分身乏术,一方面感觉本家的巡逻队被人伤了,这个少主不出头说不过去。另一方面自己的同学还在,找借口让他们各自回家也很危险,让他们留在本家的话自己又走脱不开。

就在他为难的当口,从二楼下来了一个人--

牛鬼走到这边,简单的向陆生欠了欠身,继而熟练的把手搭在了旁边的一个伤员的手腕上。虽然他不是专攻治疗的妖怪,但是探探脉相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让我出去看看吧,少主。”

陆生心想这是帮了大忙了,牛鬼的身手在整个奴良组都是上数的,派出去也放心,便也就点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

陆生说完这句只感觉嘴里还含着半句话打着旋,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下,抬起眼看了一下牛鬼那一副没有表情,生死不惧的样子,忽然就知道自己忘说什么。

“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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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鬼沿着巡逻队往日行进的路线往前走,浑身的弦崩的是紧紧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事来的突兀,但是死活不知道突兀在了哪儿。

他忽然停了下来,面前两步远的地方落着一支色彩艳丽的羽毛。这种艳丽的危险的羽毛十有八九是鸩的,可是本家的鸩是没有理由攻击自己人的,妖气也不一样。那就说明除了奴良组还有别的鸩一族的妖怪。

这样想来,如果是另一脉的鸩向奴良组出手来挑衅同样是鸩的本家一脉,那恐怕是要头疼一阵了。

还没等他想更多什么别的,只感觉后脊一阵发凉,没等反应只是凭本能的往侧边一跃,顺势转身,拔出剑来。刹那间就看见方才他站的位置上,三支羽毛整根簪入那块石砖,只剩一点嫩绿冒在外面。而后依旧来不及反应,牛鬼手中刀锋翻转,只听锵锵两声,又是两支鸩羽打得牛鬼握刀的右手虎口发痛。

殊不知那边树上的鸩看着这妖怪连着挡了她两招,也有几分忌惮。

两边同时给对方下了定义--不是善茬。

鸩这边打算换个方位,脚下狠狠一蹬树枝借力直逼牛鬼面门。牛鬼只看见一道倩影直直冲来,来不及细想先侧身躲过了那道飞踢。鸩刚一落地,转身一拳又直指牛鬼胸口。牛鬼的刀向上一架,抵住那女妖的手腕,就看见她立刻化拳为掌,从手心发出一枚鸩羽又直逼牛鬼左眼。牛鬼心中暗叫不好,只能一歪头,让那鸩羽擦着脸颊飞过。

同时,鸩脚下快蹬两步又和牛鬼拉开了距离。这一拉开距离她看清了那男妖身旁笼罩着极其浓厚的黑气,那就是他的妖气所在,也是刚才让她感觉到十分危险的东西。

这边牛鬼动作也不慢,鸩一缓神的功夫,三尺寒刃就已经直逼她颈侧。她不紧不慢伸手一握,等牛鬼反应过来的时候,刀锋已经被她牢牢钳住,进退不得。

这说不上是什么招式,也就是为了装13,牛鬼的刀速度不慢,为了化解那股冲劲她不知道暗中在手心处垫了了多少鸩羽,此时在她指间簌簌掉落的都是她的毛啊!

真是令人头秃。

鸩感觉自己怕是只秃毛鸟了,但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牛鬼没得反应之时抬手又是三根鸩羽从牛鬼头上泰山压顶一般直冲下来。

牛鬼赶紧收手往后一跳,上边就落下来三道黑影,仔细一看,是鸦天狗那三个孩子,正好拦在牛鬼和鸩中间。

鸩一看这边有人助拳,反手把牛鬼的刀握在手里,轻轻一跳,跃上半空。三羽鸦一看,都是长翅膀的,谁怕谁呀。

这边三羽鸦和鸩在半空纠缠,那边鸦天狗和牛鬼简单的汇报了一下伤员的状况。

鸦天狗说,本家的鸩大哥已经给伤员解了毒,那些妖怪都伤不致命,没什么生命危险。

牛鬼一向自诩比别的妖怪多长了点脑子,此时忽然福至心灵,发现了事情的离奇所在。一般的毒伤都需要发作时间,鲜少会出现当场毙命的状况,既然毒伤不致命的话,那当初将近半数的小妖当场毙命就不可能是毒系的鸩所为。

这女妖背后一定还有帮手。

呼吸之间,只听脑后有什么破空而来,牛鬼旋身顺手扯过鸦天狗的手杖挡在面前--

就看见一个形容尚小却一副十足恶鬼相貌的女孩子,利爪被手杖架住,那鲜红的指甲离牛鬼喉咙只有三寸,她身后张开的翅膀上没有羽毛,那是蝙蝠的翅膀。她的红唇笑容嘲讽,獠牙藏匿其中。牛鬼心想她恐怕就是一手葬送了那十几个小妖的幕后黑手。

“呵,害怕吗。”

她如是说到。

眨眼间少女一推手杖借力退后,又瞬间欺身上来,利爪逼人。牛鬼又闪身躲过,没办法,现在手头没有刀剑,只有鸦天狗的手杖和自己的剑鞘,一身厚重的畏又好像对面前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影响。牛鬼专心躲闪,躲了四五招,眼看着女孩子的进攻越发凌厉,渐渐力不从心。

鸦天狗看牛鬼和女孩打的辛苦刚想上去帮忙,就听到牛鬼分神喊了他一句“回去!”他明白这是请救兵的意思,但是眼看着牛鬼这一分神脚下慢了一瞬,被撕下一块衣角。

他抬头看半空那三羽鸦,似乎对上鸩一个人还有余力就喊了黑羽丸一声,想让他下来帮牛鬼一把。黑羽丸刚收手看老爸一眼,就发现旁边的树丛里又蹿出一条绿影,急忙一收翅膀俯冲下去,刚好拦在那美人蛇和自家老爹中间。黑羽丸一看不好,只能丢下一句老爹快回本家,然后提着薙刀直冲美人面门攻去。

鸦天狗手上没有武器,不走也要添乱,于是一拍翅膀,急吼吼的就往本家的方向飞去。路上碰到不放心的牛鬼小跟班,于是一指大致的方向,让他俩去帮忙。

吸血姬本身就是攻击一次自己也折损元气的体质,此时被牛鬼闪了六七道血袭,自身的元气(血槽)差不多只剩下五成的,不过攻击也越来越重。牛鬼躲闪第七下时候脚下一个不稳,吸血姬的獠牙就直逼身前,情急时用左侧胳膊去挡,想用左手替右臂挡伤。

好嘛,那一口咬的牛鬼感觉自己整个手肘都被生生咬碎,牛鬼反手一杖敲在女孩额上,女孩退后两步居然怔住了一下,其实是在心里考虑要不要自奶一口。

牛头丸和马头丸赶到的时候,发现局面并不容乐观。牛鬼已经受伤,左边血流了半段袖子。鸡冠丸和竹竹美两个人对一个鸩也有点棘手。黑羽丸这边虽然可以飞起来躲避清姬的攻击,但是又怕飞的太高的话清姬就转过去进攻牛鬼,所以两人一上一下的也不知是谁在逗谁,白白耗下了不少体力。

马头丸放出丝线攀上了清姬的身体,蛇身上的鳞片滑腻,不好着丝,但是丝线却实打实的缠上了清姬的衣裳和脖颈,牛头丸趁机两步跑到牛鬼身边,将自己的佩剑递过去。

局势也似乎没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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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生跟清继他们一起,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心悸,总害怕牛鬼会不会出事。他无端的想到了狒狒,想到了那些突如其来的死别。他们确实老了,陆生不敢往下再想。

清继依旧长篇大论的叙述着自己找了专家来看这串木牌得出的结果,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温润的声音。

“能给我看看吗?”

循声望去,只看见一个身着红色和服的男子正拉开障子门准备进来。他有着一张如玉雕刻般美得难以形容的面容,只是站在那里就宛如神明降世,任何词藻都是一种玷污。

纱织在看到男子那瞬间就挪不开眼了,颤颤的痴痴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一目连寻着微弱的气息找到这所妖宅确实费了好大的力气,他其实是瞒过了外边的小妖直接驾风飞到这间屋子门口的,在外边听了一会儿,听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在门外卸了自己的一身轻铠,只剩下里边的一件小衫感觉自己打扮有几分符合时代了,才推门进去的。

陆生看着推门进来的男子不禁挺直了脊背,蓄势待发。那男子是个陌生的妖怪,而且修为不浅。正在紧张的当口就听见那男子向纱织说自己叫风生是陆生的表哥,语气之云淡风轻就连陆生都差点信了。没等陆生疑惑就看到男子悄悄的向陆生眨了眨眼。

他确实没有恶意,陆生决定配合他表演。

一目连接过了木牌,饶有介事的前前后后看了看,对清继说:“你是在京都郊区的神社捡到这东西的吧。”看到清继连连点头于是就一本正经的描述了一下那个神社的模样,清继更是感觉遇到了知己。

“这个是平安时期的东西,那个神社里面是源氏的千金,一个阴阳师,”他低了低头说出自己主人的称号“神乐内亲王。”他指了指木牌背面一串相同的符号,“这是她的家纹,而这木牌里面封印的是她的式神。”

平安京遭遇了黑晴明的诡计,八岐大蛇的血洗和玉藻前的复仇之后,无论是阴阳师还是妖怪都已经元气大伤。在神乐去世之后,世间几乎再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留恋。小一辈的阴阳师们替神乐建了神社,如果香火深厚的话,神乐大概是可以成为八百万神中的一员吧。式神们如此想着,纷纷自愿的想要陪伴她,永远的沉睡。于是神社里面多了两盏不灭的青灯,门口多了一棵不开花的桃树。神社两侧的墙壁上挂着的木牌上,每一个式神都化作一个名字,自愿封印自己的实体与魂魄,与他们最亲爱的主人一起长眠。

但是他忽然醒了。

他醒的时候已经不在京都了,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知道自己睡了几百年,才找到了回京都的路,可是他发现刻他名字的木牌已经不在了。不光如此,和他穿在一起的几个式神应该都和他一样,也如此突兀的苏醒。

他挨个读了那百十来的木牌,大概知道了苏醒的大概都是谁,他必须赶紧去找到她们。

风可以告诉他一切信息。

于是他来到了浮世绘町。

陆生看见那男人几乎快到无法察觉的一个翻手,转头间再递回去的牌子就已经没有当初那种特殊的感觉了。

一目连又和清继聊了一会儿,陆生就借口让表哥先去看看爷爷,拉着一目连就走。一目连本来也顺从的跟着陆生离开,前脚刚合上门,后脚一目连就站住不动了。陆生警惕的回头一看,就看见一目连正轻手轻脚的把自己原先的一身衣裳重新穿带好。

陆生当然没有把他带到爷爷那里,而是把他领到了安置伤员的地方,沉这脸问他是不是他们的人干的。一目连笑笑,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是你们的人先伸的手。陆生知道这种事情确实是清继有错在前,再怎么狡辩也最多算误会,赖不到对方的不是。

一目连也没有逼迫人家,只是从怀中取出他调包来的那套木牌,屈指敲了敲最下面的一块,就看见牌子忽然生出了一个法阵,阵中走出来一个红色振袖的美人。美人睁开眼,一阵迷茫。一目连简单的介绍了一句“这位是雨女。”接着就把雨女领到了一群受了毒伤的小妖的中间,“都当做自己人,哭吧。”

陆生真不知道雨女还有这用法,就看见那本来红光满面的美人,在一群小妖中软软坐下,就开始哽咽,明明是室内却好像是下起了雨。哭了没多久,就眼见着小妖们面色转好,手脚也温热了一些。美女瞬间止住了眼泪,笑吟吟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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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鬼这边状况十分不好,本家那边迟迟没人来救,而这边的缠斗几乎都是奴良组的妖怪落下风。只有马头丸用丝线牵着清姬,还算是暂时稳得住局面,黑羽丸刚想重新飞上去帮助弟弟妹妹解决那鸩的时候,就看见悄无声息的三道剑光闪过,马头丸的丝线尽断,立刻被清姬的尾巴抽了一下。

那后来的妖怪现了形,是一具白惨惨的骷髅,提着锋利的骨刀。

本来不容乐观的局面仿佛一边倒了过去,而那群人倒是不急着攻击了。那面色苍白的蝙蝠少女停了手站在那里,没等牛鬼反应过来不妙,那美人蛇就蹿过来把他缠了个牢靠。牛头丸此时已经现了利爪,正要抓她,就感觉脚后跟被什么咬了一口,顿时头晕脑胀,手脚发麻。马头丸被抽了一下也好久没缓过来,刚抬起头又被一剑背拍到了地上。上边鸩看好像要结束战斗,于是卖了个破绽,肋下硬生生受了竹竹美一刀,贴身上前,一手一个抓着俩人直接掼在地上,瞬时上来了一群小蜘蛛,一人叨了一口,连带着下来救场的黑羽丸也被吸血姬一口咬在翅膀上,疼的直翻白眼。

鸩一副看了智障的表情看着吸血姬往外吐羽毛,吐完了还带着两口掺血的唾沫。这是被折断的羽毛划着了。

这时连一直观望的洛新妇也笑盈盈的走出了藏身的树林,在浮世绘町大开杀戒的正是鸩,吸血姬,清姬,洛新妇,骨女这五个人。她们五个是一起苏醒的,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浮世绘町了,本来还打算好好的询问一下的,结果和本家的巡逻小队三言两语不和就打起来了。

牛鬼看见奴良组的人完完全全被治住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只想着先拖住这几个疯婆子一会,看到她们收了手,感觉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清姬缠着牛鬼此时特别方便,凑到他耳边软软的来了句别怕,我们就是来找件东西。

马头丸此时特别不爽,方才被清姬抽的那下才算是反应过劲来,这时候嘴比脑子快,先冲她喊了一句“奴良组里边可没有和尚。”

那你把黑田坊青田坊当成啥了。牛头丸还有点晕此刻说不出话来,只能强行咽下吐槽。

骨女这边先从憋笑中反应过来,故作凶狠的把刀架在马头丸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说这话的妖怪,坟头草已经二丈高了。”

清姬知道骨女是怕自己发火,让被自己缠着的这个狠角色逃脱了,听她说话却也没憋住笑,跟了一句那这草也是够厉害的。

牛鬼听她们一句两句的大概心里也清楚,怕是先前那个巡逻小队就是说了这句不该说的话,惹了杀身之祸。

只听后来的那个半身是蜘蛛,名叫洛新妇的家伙轻轻笑了一声。

“话都是人说的,可笑你们自己就是妖怪还连这点都不懂。传说爱上了和尚的女子变成了蛇,不忠的女孩变成了蜘蛛,被人蹂躏的只剩下白骨,苦等的日夜痛苦,无子的日夜寻觅。在男人眼里女人只有这些用处,一样不成就要寻死觅活变妖化鬼的。没爱人的姑娘说人家是冰雪,爱错了的要殉情而死。嫁了人了又爱上别人的要受罚而死,爱人死了的就要百年不停的哭啊哭啊。人的一辈子不够我们怨恨,还要搭上妖怪这漫长的寿命去诅咒这命运的不公呵!我们怎么至于这么无趣。”

她说着说着,八条蜘蛛腿已经近了牛鬼的身,那颇为鬼魅妖艳的面容她吐出这样的话语。

“你说我美吗?”

牛鬼此时想着她应该是美的,她的面庞毫无血色可是黑紫色的头纱映衬之下,她的脸确实美艳不可方物。不能称之为漂亮和什么其他词汇,只能落到一个字,美。

“百年大梦呀,谁还记得当初是为了个什么样的人,落得什么下场呀,只是这心中冲动的,你是不懂还是不愿正视呢?”

“是做鬼的滋味放纵呀,快活呀。是生无命,死无形,万事皆空,而我独活的潇洒呀,哈哈。”

清姬听她说的慷慨,不禁开心的上下扭动,一时间松了两扣,牛鬼此时得空,瞬间翻向旁边,却只见旁边吸血姬下意识抢先一步,獠牙已经离他脖颈不过一寸。

耳畔的清风忽然送过来一阵温柔的咒语,没什么好怕的,有人说。

吸血姬和牛鬼都感到周身都有着清风环绕,极尽温柔。

而后一目连和陆生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衣着美丽的女子。洛新妇她们看见风神出面都有自觉的收了手,雨女走过来把被加了减益的众妖怪聚集一处,顺手把在半路看到的,被洛新妇咬晕了的鸦天狗也放到一起,又现场哭了一回。

牛鬼没被加效果,就在一边垂手站着。陆生看着他那半管袖子的血迹极为心疼,于是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女子。那女孩说来惊悚,是一目连冲着一棵桃树喊了三声桃花妖而呼唤出来的,一目连早先知道吸血姬也和自己一样走丢在神社外面的时候就暗叫不好,她一向不惜命,虽然可以自奶,但是有时候明明已经伤了元气她却还是舍不得回回血,只是为了自己血亏的时候,咬一口可以把人直接咬废的狠劲。所以特意叫醒了桃花妖,让她随时准备接应,这次来浮世绘町也是和她一起来的,只是提前让她在这边的桃树上休整一下。

一目连看着吸血姬差不多只剩两成血的苍白面色,又看了看旁边那妖怪那大片的血迹仿佛明白了什么,赶紧招呼桃花过来奶两口。桃花忙前忙后差点薅秃了自己头上的桃花 终于把吸血姬和另外两个妖怪奶到痊愈,忽然一拍脑袋“吸血姬你不是自己会回血吗?”

吸血姬极其无辜“可是那个是要咬人的,咬你哦?”

桃花不负责任的一指一目连“咬他。”

一目连摆摆手“莫咬我”,说着从衣襟里边掏出一面护心镜来。

镜姬。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一目连和陆生两边把这些个事情解释清楚,就此打算两厢分别。陆生问一目连接下来要去哪里。

一目连扬了扬手中的木牌,说到“我们回家。”



当然,入睡之前,几个式神对神社进行了认真的清扫,并更换了所有木牌上边的绳子。

想来,这真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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